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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正月初二-双城醉月】(谢景明x谢景寒)弟弟挨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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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2-19 14:11: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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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正月初二-双城醉月】(谢景明x谢景寒)将突梯滑稽, 如脂如韦, 以洁楹乎
正月初二。[双城醉月]
谢景明
自萧府离去,携一身风雪进院。红梅覆雪,冷香添院,夜寂寂,灯笼黄晕更添暖。抬手示意下者莫言声,门口站定迟迟不敢进。虽是一母所出的嫡兄,但气势迫人总觉忐忑,心中又崇敬的很。 白气成团,又站片刻,抓耳挠腮索性豁出去。咋咋呼呼推门而进,裹挟冷气近身去。
“兄长新年好呀!小弟来同你拜年了。”
正月初二。[双城醉月]
谢景寒
风萧月冷,霜挂枝寒,银粟堆石,雪欺竹倾。乡野人的茅舍比翠竹更不堪负,冻馁成祸,可撼高楼——谢景寒偶然眺观雪积,曾有如是之虑。然而室有重镂繁雕之炉斗,嗅存烟稀,故而折梅盛瓶,以为暗熏。獐狐作裘,虎狼为披,酒肉半城,而看薄绡轻作舞,珍珠碾如尘,冻馁焉贮?惟洞吓尔——他临尺寸之雪竹,似若洞己心:大抵他本质也若满京的昏昏贵胄僚,灾俟贤人攘,我自乐富贵,何致善不延四海,反以身招累世之积厄?
于是他安坐华室,置世事如未闻。至于竖子未速而访,他尚孤对纵横十九道,左阴右阳,弈以自欣。他稍挑着锋眉,迟迟再落一子,才啧声:
“稀奇。昨日正堂交贺,尚觉不足,这是要来多诳一顿压岁钱?”
这才青眼旁对。他的声线轻慢,如凛冬的微阳照经幽隐的雪洞,探寻的稍长音是洞泉绪。
“——那不若多拜陶朱公,一并能教你的父兄省去多少经营。”
正月初二。[双城醉月]
谢景明
屋外风雪愈发汹涌,屋内棋局波谲云诡,自小对博弈之术不甚了解,只取了两子握在手里把玩。抬眸察言观色,干笑两声,涩涩开口。
“兄长如何想我,莫非我就是那只会挥霍的纨绔子弟不成?”
垂首趴在桌前拨弄二子,清脆声声惹人嫌,沉思着如何说出那出尔反尔的话,蓦的起身窜至身后,狗腿般捏肩捶背。
“好哥哥,我还有件事想说,不知哥哥能不能同意?”
正月初二。[双城醉月]
谢景寒
恍然地般长应一声,转而自看云子星罗列。子去子扰,有格格木石声,他的胞弟憨态如故,他却稍聚眉端,并双指以横臂格:
“谁教的你曲意逢会、状若微奴?君子贵端直,端曰从容有节,直曰据理而陈,在家尚不立君子之骨,异日有求于旁人,又将何为?”
“——而突梯滑稽之流,也就能骗你那二姐姐。”
目里是一派散漫的狂人相,三分的愠恼如假似真,倒成了与世的怨怼:世故之伦更或微末的奈何叹声,都被恶浊以钱权荣光为刀刻出了腐朽残凋的烙印。亘古桑海迁,浊清孰长名,来去大抵都是虚妄,唯这尚不能患于得失的束发之童,纵不心守至清,也当昂剖曲直度。避席重拾二子,嗤然:
“如有所求,大可直言,如其善等,我也不曾阻拦过。”
正月初二。 [双城醉月]
谢景明
内室静,烛火微晃,外窗月光洒洒,缟素月华洋洋洒洒落了砖瓦。敛袖收手端坐回,垂首瘪嘴听训。貌似乖巧,然心绪非非不知梦几何。忽忆幼时端坐学堂学枯燥诗书,夫子叨叨 ;又忆逃课爬墙,快活乐哉。谢家四子,非长非贤,求其志在何——?
蓦的,烛火爆裂,恍惚一梦,待言止,得允诺复抬首,明眸扬笑,天真烂漫。
“我要去凌家宴!哥哥带上我!”
罢,但求随性。
正月初二。[双城醉月]
谢景寒
只看烛光烨烨,垂影昏昏,兼之笑眼尤澄澈,便知一番说教都成空,于是一瞬怔也拥燃了火意,气笑出声:
“哟,我们景明竟数日间长成,意欲交游士宦,正学立身了?倒不曾报与我这个哥哥知晓,反来诲你立风骨,乃我之咎!”
自诩独醒之人冷嗤,而尘泥缠身,堪也扰人,而终是侧目正应,意气跋扈:
“去便去,倒是衣须正,礼须全,不可于那不知何处的草芥之前,堕了我谢氏百年气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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